30多年来,全球科学家不懈探索,将人类对艾滋病病毒(HIV)的理解不断推向更深更广处。各种药物和疗法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除了传统的“鸡尾酒疗法”和目前广受关注的广谱中和抗体外,其他疗法在抗艾战争中也发挥了巨大作用。
疫苗
尽管科学家研制过上百种HIV疫苗,但只有3种疫苗完成了全部临床试验。其中,RV144是迄今第一种能为部分人提供保护效果的艾滋病疫苗。2009年发布的临床试验结果显示,RV144的有效性为31%。此后,不少科学家开始改进RV144。
《自然·通讯》杂志今年6月发表文章指出,接种RV144疫苗的动物有55%可以抵抗SIV(与HIV等价的类人猿病毒)。即便该研究结果对于人类是否适用还有待考证,但这仍是一项鼓舞人心的研究。
HVTN702由RV144改进而来,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等机构目前正在南非对此疫苗进行试验,结果预计将于2020年下半年公布。
分子药物
到目前为止,全球至少有30种抗HIV药物已获批上市。
过去,患者需同时服用多种药物,目前已经上市了多种只需一天一片的固定剂量复合剂(FDC),在很大程度上简化了HIV治疗。
此外,为了避免HIV药物的副作用,许多科学家开始研究长效预防和抗艾药物。GSK744LA就是其中之一,至少在动物试验中,它具有较好的保护效果,可作为一种暴露前预防用药。GSK744LA现已进入更进一步的临床试验。而由中国前沿生物药业(南京)股份有限公司研发的长效抗艾新药艾博卫泰已提前达到临床Ⅲ期全部终点指标,向国家药监局(CFDA)申报新药并获得有限评审。
基因疗法
作为全球首例且唯一一名被(功能性)治愈的艾滋病患者,蒂莫西·雷·布朗也被称为“柏林病人”。2006年和2007年,布朗的主治医生两次使用一名具有CCR5突变基因的捐赠者骨髓,不仅治好了布朗的白血病,其HIV检测一直呈阴性,从而成就了艾滋病治疗史上的一段传奇。
受此启发,2014年,美国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免疫学家卡尔·朱恩领导团队,首次使用锌指核酸酶(ZFN)瞄准并破坏了12名HIV携带者免疫细胞中的一种基因,增强了他们抵抗病毒的能力。
2016年3月,美国天普大学刘易斯·卡茨医学院的华人科学家胡文辉设计出一种专门的基因编辑系统,可安全有效地从培养的人类细胞DNA中消除HIV-1。胡文辉指出,目前,基因编辑疗法尚不能100%清除动物体内的HIV,但能够显著降低潜伏病毒量,因此与抗逆转录病毒药物组合使用不失为一种有希望的艾滋病治疗策略。
此外,科学家还在尝试干细胞疗法,将改造后的干细胞重新注入病人体内,人体可以迅速建立一个能抵御HIV的全新的血液和免疫系统。2015年上半年,桑加莫公司已与美国希望之城国家医学中心及南加利福尼亚大学凯克医学中心合作,开展干细胞基因疗法的研究。一项名为SB-728-HSPC的疗法已经完成Ⅰ期临床试验,2020年将进入Ⅱ期临床试验。
T细胞疗法
患者感染HIV3个月后,体内98%的HIV为了逃避杀伤性T细胞的追杀,会发生针对性的变异。有鉴于此,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教授罗伯特·西利齐安诺团队训练身体内的杀伤性T细胞识别并攻击病毒。2016年1月,他们在《自然》发表文章称,只要HIV含有2%未突变的保守表位,经过改造后的杀伤性T细胞就可以识别并清除,为艾滋病治疗又增加了一种值得期待的细胞疗法。
今年10月份,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佩雷尔曼医学院的蕾切尔·利伯曼团队改进了一种合成蛋白嵌合抗原受体(CAR,当把其导入到T细胞时,会增强其功效),提高了其对抗HIV的效能。
此外,科学家还尝试将广谱中和抗体“捆绑”在杀伤性T细胞上,攻击病毒。